一开始苏冰没察觉,后来木匠搬来二手床板,白见思有意无意的冷淡就更明显了。
他觉得妻主就是讨厌自己,编些好话借口开脱。正常妻主,哪里会说出那样的话?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问,都是大女子主义,最讨厌夫郎被人觊觎。像他娘那样花心风流的人,都无法忍受夫郎被人摸了小手。
可是,妻主今日却同他说,愿意放他出去找什么良人,说得好听是另寻佳缘,其实就是大家骂的淫夫偷腥,浸猪笼那种腌臜,别以为他傻什么都不知道。
苏冰吃完午饭,开始捣鼓她的蔬菜瓜果。
蹲在院子里,用锄头垦了小块地,她撒上芹菜籽,边培育边编花型。上辈子,为了花园里的紫薇海棠好看,学了点园艺编织,简单的花瓶、动物形状,在她的巧手下,费点时间做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其后,她又在院子里搭架子,培育黄瓜。瓜果生长的过程中,她尝试精确控制魂力,比如只催生一小部分,剩下的保持原状。
试好几次后,成是成功了,但过于费神,且形状不是她想要的。
这边白见思碗洗了,屋子扫了,东西全都归置在位,没有其余事可做。他站在门槛那儿,望着苏冰认真专注的背影,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妻主现在好是好,但他没安全感,总觉得对方不怎么喜欢自己,说不定他现在离家出去不回来,妻主都不会在意。
想起今日茶馆遇到的那对,亲密恩爱、如胶如漆,哪像他们这样,一个是硬抢的,一个是被抢的,没有互相喜欢的成分。
越想白见思越气,至于气的是自己命运悲惨,还是气的其他的,他没深想,总归把一切错放在苏冰身上,谁让她当初要强行夺他做夫郎呢?
苏冰在院子培育瓜果一下午,白见思便在门槛那边看了一下午。
夜幕时分,月影阑珊,在错综复杂的藤蔓架下,投射皎皎柔和的光斑。
空中刮起阴寒的风,高墙也抵挡不住,冷冷地吹进来,再低点就能冻伤刚长出的苗。
为了培育出自己想要的形态,苏冰下足心思和功夫,什么刀叉棍绳,一齐上阵,全使在各种瓜果上。
她抬手揩了揩脸上的汗,手舞足蹈地招来在煮蔬菜粥的白见思:“阿思,快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