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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吃东西时,天空不一会儿细密下起小雪,茫茫如银沙,疏斜冰凉的洒落下来,经风一吹,卷进草亭内,冻得三人手脚僵硬。

“嘶——”莫孝兰吸气,她穿得最少,冷得不断地搓胳膊。

三人吃完东西,在如此低寒的天里,渐渐犯困,眼皮恍如吊了两块石头,越来越难睁开。尤其是吃得最多的白见思,上一秒还在斯文地咬鲜香包子,下一秒两眼发黑,扑到在桌子上。

不好苏冰和莫孝兰意识到不对劲,却已经晚了,最后模糊意识里,看到驿站主人拿绳子过来绑他们。

白见思做了一个梦,梦里家穷粮尽,妻主对他越来越恶劣。他终下定决心,把蚀心丸喂给妻主。怎奈药丸毒性不够强,没把人毒死不说,妻主醒来几乎打断了他的手脚。

此后的日日夜夜,他被妻主折磨得不成人形,吃不饱穿不暖,浑身是伤,每天行尸走肉,恨不得咬舌自尽。

梦境太过真实,一下子将他吓醒,听到熟悉的呼唤,冷汗连连地睁开眼。

妻主被捆绑在地上,目光柔柔,关切地望向自己:“你做噩梦了?”

白见思张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梦里可怕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叫他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你吃得多,昏迷时间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苏冰发现他目光呆滞,有点担心他被人药傻了:“阿思?白见思?”

戴着面纱的人眨了几下眼,问她:“妻主还会打我吗?”

“打你作甚。我不是发了誓么,永远不打你。放心,我会把你当亲弟弟一样好好对待。”

听了这番话,白见思忆起最近的时光,背上总算不再冒冷汗。他想到最后钻入耳朵的几个字,内心彷徨,强调道:“我是妻主的夫郎。”

“啧,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莫孝兰坐在另一边,全程看戏,被他们的对话搞得云里雾里的。

“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