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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方才两幅画,并不是百姓杜撰情节而画,而是根据阿思的话本画出来的。

阿思写的内容,着实着实大胆而激情,看得她差点浑身火热起来。

那些个浪词、动作描绘,那叫一个香艳热辣,无怪在民间卖得这么火。

她竟不知,阿思在这些方面颇有造诣。某些情节,怕是连春宫图都画不出来。苏冰的脸热得很,撩起袖子用手扇风,始终不凉快,心砰砰直跳,似乎感应到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过了片刻,白府的门终于打开。

奴仆推门,白相乐和白见薰先后跨过高高门槛,一左一右站立,没见到白见思,但苏冰直觉他在门后不远处。

白相乐未说什么,朝后一扬下巴,后面的丫鬟鱼贯而出,把苏冰几大车聘礼抬进府。

李参兰在不远处拦着人,扭头大喊:“天师别把所有家产都给这滑头啊!”

人又多又吵,苏冰完全没反应,应该听不到她说话,让李参兰看得焦急。

白相乐一月不见,掌控灵殿后,花柳病有所好转,圆润丰腴不少,一身穿得珠光宝气。

她身边的白见薰顾盼自雄,不喜这些爱出风头的人,翻着白眼,指着御赐府邸牌匾道:“苏大人,这里是白家,我祖母去世,正是守丧孝期,您来求亲,不觉冒昧?”

周围众人本稍稍安静几许,想听他们对话,这时又嘈杂起来,一部分夸白见薰孝女,一部分劝苏冰回去,最突兀大声的几个则催促:“苏冰大人既是龙亦是鬼,何须在意这些,和白翰林的魂通通气,让她晚上托梦给白枢密使,同意婚事。”

这托梦二字吼得白相乐身子僵硬,汗毛直竖,左右四处看看,总觉得冷风阵阵,被她毒死的母亲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错怪我了!”苏冰慨叹,朝她们规矩揖拜,皮笑肉不笑地回白见薰:“我看白府无麻布、绢灯招魂幡,白姐姐和岳母穿金戴银,一身红绿艳丽的华服,完全没想起来白翰林刚走。”

“我祖母离世,朝中谁人不知,你在狡辩!”白见薰叉着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