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奚则偷懒了些时日,留在家中赶制做给长兰长安的过年衣裳,同长安一起学识字,和长兰一起做做针线活儿。
闲日过的飞快,转瞬年关将至。
给长兰长安做的新衣裳好了,宋昭奚并未拿出来,准备等过年的时候给两个孩子一个惊喜。
这日,村里人集体去县城置办年货,里正家的牛车停在村口,照例付了银子便能一道前去县城。
姚氏去县城卖糖葫芦了,宋昭奚同季元川和两个小的来到村口时,季雪幽幽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若说先前季雪面对宋昭奚时还有几分优越感,在得知了季家人将县令千金都拒之门外后,那几分优越感也荡然无存了。
爹嘱咐过她不许得罪季家,季雪也不敢再做什么,宋昭奚付了四个人的车费后,便随着村民们一起到了县城。
街边多了多了许多卖各种年货的小摊贩,炮竹,对联,烟酒糖茶,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孩子们走街串巷,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
这种年味儿是宋昭奚在现代从未感受过的,心下也跟着欢喜了起来。
只是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宋昭奚犯了难,问长兰道:“过年除了对联福字外,还要买什么,有讲究没?”
季长兰一愣:“嫂嫂你没过过年么?”
宋昭奚:“没有。”
她前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和其他正常人家不一样,究竟是怎么过的,也早就忘了,长大工作后,自己一个人住着,更是没什么好过的。
宋昭奚觉得,过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一个人就没必要走形式了,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免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
如今在古代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家,竟有些渴望过年了。
季长兰这才想起来嫂嫂昔日是个四处流浪的傻子,怎么可能过过年,面上闪过一丝愧疚,连忙道:“过年烟酒糖茶是必买来招待客人的,还有鸡鸭鱼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