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闻言,主动开口道:“昭奚,我有个外甥女叫陆晓,早年家中开大酒楼的,厨艺很好,学东西也快。可惜家道中落被发卖给大户人家冲喜,偏偏冲喜当夜男人便死了,被赶了出来,不如让她来试试?”
宋昭奚闻言,也觉得这姑娘颇为可怜:“行,那您将人叫来吧,若是合适的话,便留她在铺子里做事。”
翌日,宋昭奚便见到了吴秋的那个侄女陆晓,出乎她意料之内的好看,随着吴秋走进铺子里,莲步轻移,一看便是娇养大的富家小姐,哪怕落魄了,骨子里的气质仍旧还在。
宋昭奚最喜欢生的好看的美人儿,笑道:“陆姑娘,我是这家铺子的掌柜,我叫宋昭奚。”
“宋掌柜。”
“我看你我年纪差不多,你叫我昭奚就成,我和你说说日后需要做什么。”
“好。”
陆晓跟在宋昭奚身后,看着眼前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瞧她那大咧咧的样子,便不像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儿,听姨母说,宋昭奚是乡下来的。
陆晓心中不免有些伤春悲秋,可叹她出身富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如今竟沦落到这小铺子里,给这姑娘做工。
陆晓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她清楚自己眼下和姨母的处境,早就今非昔比了,不是给宋昭奚做工也是给旁人做工。
来到厨房后,陆晓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宋昭奚教她什么,她学的认真且快,很快便上手了。
对于宋昭奚做的这些吃食,陆晓心中暗暗惊奇,哪怕她们家昔日大酒楼里最好的厨子都不曾想到过做这些小零食出来。
陆晓同宋昭奚学做了一上午,手上不小心沾上些辣油,洗了好几遍手,拿帕子细细擦过,又擦了两层香膏才算作罢。
宋昭奚见状,忍不住心道这才是大家闺秀啊,与落魄与否无关,精致都是自幼骨子里养成的,不像她,一顿能干三碗饭,那本大家闺秀什么的破书早被她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见宋昭奚盯着自己看,陆晓担心掌柜觉得她穷讲究,连忙收了香膏,有些惶恐。
宋昭奚笑道:“想擦就擦吧,别耽误干活就成。”
宋昭奚觉得,无论处于什么身份,什么境地的女子,只要条件允许,都有追求自由和美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