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前世同那个畜生做了多年夫君学到的,得不到就毁掉!

季长风敢这么对她,她管他日后是首辅还是什么,眼下她是注定得不到了,既然如此,别怪她在他还未成长起来之前,毁了他。

钟离自信,凭她如今的身份,想对付区区一个穷秀才根本不在话下。

钟离来到前面,店内的客人们果然被她闹出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吴秋蹙眉道:“这位小姐,你这是何故?”

“我也并非存心闹事,可是季长风那个负心汉,这些年花着我的钱念书,并未告诉我家中已娶亲,还拿着我的钱,给他娘子做生意开铺子!如今有钱了,便不认账了。”

钟离此言一出,铺子里炸开了锅。

读书人最看重品性和名声,更别提季长风还是书院中最受院长看重的学生,十四便以县试第一的成绩考中生员,他日前途无量。

若钟离说的是真的,季长风的仕途也彻底毁了。

季元川和姚氏匆匆从后厨走了出来,姚氏气的浑身发颤:“怎么又是你?早前你来我们家中献殷勤被拒,居然还缠着我儿,我儿不要你,你便说出这等谎话来!

而且我家这生意,明明是昭奚自己赚钱开的铺子,与你何干?人要脸树要皮,您贵为县令之女,岂能如此不知廉耻!”

“我去你家献殷勤?”钟离嗤道:“你也知道我是县令之女,何故要去你家献殷勤啊?若不是季长风花言巧语欺骗于我,我岂会着了他的道?

你说你儿媳妇自己赚钱开铺子,敢问你们一家乡下人,家里还供养着一个读书的,哪来这么多钱,还有闲钱开铺子?”

姚氏说不出话来,并非她没理,只是钟离牙尖嘴利,她需要再三斟酌下,如何有理有据的让钟离说不出话来。

季长风和宋昭奚也从后院走了来,店内的客人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变的不对劲儿了起来。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钟离牵着鼻子走,有人忍不住道:“宋掌柜会做衣裳首饰,会做吃的,手艺这么好,怎么就赚不到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