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在被链子锁住的时候又是一通鬼哭狼嚎,秦正轩却装作虚弱的样子躺回病床,直到他被抓走也没替他把脱臼的肩膀正回来。方书毅一边帮着方巧菡搀扶徐氏,一边冲络腮胡的背影做鬼脸。真是解恨!
“多谢冯爷,”一切平静之后秦正轩起身,向先前进来的衙役拱手,“若不是冯爷慷慨出手,在下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算什么,小事一桩,”冯役头义正辞严地答,“这般为恶乡里,是该严惩,县老爷最恨这种人。”
又寒暄了会儿,秦正轩凑近冯役头压低嗓门说了几句,一旁的方巧菡只听出那是一个地址。
“……衙里执照的事,还要麻烦冯爷,”秦正轩恢复了音量,“您老多费心了。”
“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冯役头笑着打量徐氏等三人,并不多问,又冲秦正轩身上努嘴,“你这样子可不行,须得好好将养,叫家里人多煮点滋补的饭食。”
秦正轩将冯役头送出门外,好一阵子都没回来。方书毅跑到门口探头张望,告诉方巧菡说,轩哥哥和大狗哥哥他们在跟冯役头、刚才那两个无礼奴才,还有一个穿元色直裰的大伯伯说话。
方巧菡低头沉思。穿元色直裰的大伯伯,不就是刘奉全么?原来刚才那番闹腾,把他也给惊动了,看来他确实没大碍了。这么说,刘奉全、李淮和王松也是认识那衙役头头的。也难怪,侯府家将在公门之中可是广有人脉。
……等等,秦正轩伤这么厉害,刚才又扯破了伤口,还没事人一般走去送客攀谈,他还要不要命了。
正要让方书毅跑过去提醒,门口却传来说笑声,是秦正轩回来了,而那几个也一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