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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大胜北冽,举国欢庆,谁也不认可廖家父子的悲愤。廖绮璇的父亲廖峥宪学士上门质问韩澈:“我把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待她的么?”重重打了韩澈一巴掌。

韩澈确实默默生受了这掌,可嘉勇侯不干了,勃然大怒地指责廖学士心胸狭隘,完全没有读书人应有的爱国风骨。

“城困久矣,人和尽失。若不那么做,一旦被攻破,国人遭难不说,绮璇还不是一样得死?说不定是被鞑子军轮暴而死!既然都是死,当然要死得光荣死得其所!绮璇已是我韩家儿媳,生是韩家人死是韩家鬼,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廖峥宪当场气得吐血,回到家就病得神志不清,等十几天后终于挺过来,却发现老妻已因女儿惨死,伤心过度,早早地追随爱女而去了。

不及办妥妻子丧事,又收到了贬官文书。原来嘉勇侯在皇帝面前狠参他一本,激得众臣愤怒,纷纷唾弃廖峥宪不义无德。皇帝便也震怒,本想罢了他官职终身不复起用,还是韩澈多方斡旋,皇帝才勉强改成贬为七品编修。

廖峥宪本是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现在成了个无权散员,新任学士又故意刁难他,让他做着从九品待诏的活儿,每日校对堆积如山的章疏文史,还时不时地奚落他,要不是有个好女婿,翰林院哪有他的位置……

廖晏鸿想到这里更是椎心泣血。泪眼朦胧中,一只大手抢走了香囊。

“做什么?”廖晏鸿惊怒,“还给我!”

“鸿弟,”韩澈恳求道,“这个能不能送给我?我失去了她,几乎不曾思念成疾,好歹多给我些念想……”

“滚!”廖晏鸿一把夺回,“这是姐姐送我的,你别做梦了!你思念她?我只看见你接二连三地纳妾,呸!”

一口唾沫喷在韩澈脸上,廖晏鸿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