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管这些做什么。无论如何,真的放手就好。
说起来,廖绮璇已死了一年多,嘉勇侯想必开始给儿子张罗续娶了。
艾香米香沁人心脾,方巧菡接过母亲剥好的粽子,轻轻咬了一口。
有缘无分,终究要行同陌路。
……
从金檀寺出来,方巧菡说起方夫人的身体。她前一晚突然头晕了好一阵子,方巧菡建议再去一趟颐春医馆,找章大夫再把把脉。
“你这孩子,”方夫人笑着叹道,“偶尔晕一回算什么呢,上年纪的人,哪有不发昏的。”
“说什么呢,母亲还不到四十。身子不舒服就得去瞧瞧,不可掉以轻心。”
兄妹俩都坚持。方书毅还引经据典地背了一段《弟子规》,要对方夫人“昼夜侍,不离床”。
方巧菡抿嘴笑道:“哥哥跑题了。你该背《黄帝内经》的,章大夫哪次诊脉不提几句。”
方书毅得意地说:“哈哈,我就是想叫你们知道我已经倒背如流了。”
有方巧菡辅导,方书毅的学习突飞猛进,学堂的梅先生对他赞不绝口,说依此进度方小公子十二岁必过童考。有机会的话,县里还会举神童。
方夫人对一双儿女是骄傲的。儿子读书好,已被全村人夸做神童。女儿又练得一手好针线,大半年就精通各种针法,做的绣活儿样样大卖不,远远不止。
女儿才是更优秀的。跟着儿子读书识字,写出来的字连梅先生都说好。学才子王冕拿树枝在泥地上练习画画,后来买了丹青,在白绢扇上画蝶画花,绣坊老板一脸惊叹,出手就是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