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怎么啦?今儿总发呆。”
“噢,没什么。”佟雅蘅把两样东西都放在妆台上,“春晓,你说,我这样大张旗鼓地找来一群绣女,叫……嗯,叫韩家知道了,会不会嫌弃我。”
“咳,我当姑娘怎么了呢,原来是思虑这个。”春晓放松下来,从容地拔下一朵绢花,“大户人家,这种做法再正常不过了,谁都理解。您可是名震京城的才女,所以嘉勇侯府急着把您娶过去,嘻嘻。”
“什么才女,针黹功夫又比不上那十岁不到的小姑娘。”
“我的主子哎,您是深闺娇养的花朵儿,钻这牛角尖做什么?小姑娘穷啊,要靠这个吃饭呐。您不会的多了,就这头上的金簪子,您会打吗?案上的磁器瓶儿,您会烧吗?人家侯府是娶少夫人,又不是娶绣娘。”
“哈哈哈,你这贫嘴丫头。”
洗漱完毕躺下,春晓放下帐幔,自去忙碌了。佟雅蘅盯着头顶绣花承尘,又摸过那只香袋把玩。
方巧菡绣的花朵和廖绮璇真是如出一辙。大约高手境界相同吧。韩澈去到马家村,会不会碰巧看见了她绣的什么东西,勾起对亡妻的记忆,所以才这般爱护……
呸呸,不许胡思乱想。人死如灯灭,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热血男儿,那都是无奈之举。她知道他消沉过,不过,后来他想通了不是么。
况且,嘉勇侯爷还亲口对父亲说过,家里所有与廖绮璇有关的东西都清理掉了,廖家下人也都打发了,就是怕她进门后心里不自在。关于这门亲事,韩贵妃还告诉大姐,韩澈是满意的。
虽然她也很同情廖绮璇,但她还是希望,能在将来取代这前妻在韩澈心里的位置。嗯,一定能的。她要用千百倍的柔情待他。
……
第二天午饭后,佟雅蘅把方巧菡叫了出来,将玉牌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