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高度怀疑,现在,他有机会确定了。
凌虚子还没有恢复从前的道行,但梅奕深的那番话却始终盘桓在他脑海。
此事极其巧合。梅奕深曾在马家村教书,后来见久试不第,终于放弃读书,和妻舅做起了买卖,辗转到了镇海。某次倭寇入侵,韩澈带人杀退倭寇,救下被他们劫持的客商,其中就有梅奕深。
梅奕深的妻舅死于倭寇之手,财货两空,痛哭流涕。韩澈动了恻隐之心,赠他些银两,让他按照韩夫人的意思,在镇海购了所民宅,替他管家。每月休沐时,韩澈便来此居住,两人就这样熟悉起来。
那天他们对饮,梅奕深喝多了,再次慨叹自己愧为读书人。
“不瞒小侯爷说,我在马家村教书时,有位极其出息的小学生,现在都考中进士了而我却放弃了学业。唉!可惜我读书就是没这份能耐。”
“奕深,你又来了。做了官,也不见得就能光宗耀祖,官场和战场一样硝烟弥漫,倒不如平头百姓自在……那孩子现在多大了?”
“大约十七八岁了。”
“少年进士啊!真是天资聪颖。他叫什么名字?”
“方书毅。”
韩澈吃惊,便也借着酒意,谈起方家、廖家与自己的恩怨。梅奕深不住扼腕叹息,益发觉得自己和韩澈有缘,又说了些方书毅小时候的事。
其中,就提到方巧菡曾患过失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