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奴才已经招了,”韩锐冷冷地说,“我竟然不知道廖峥宪收养了这么一个妖精似的丫头。逆子!原来这就是你犯糊涂的原因。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也没改!雅蘅有什么不好的?你自己想一想,你干这样的事,对得起雅蘅,又对得起韩家列祖列宗吗?!”
韩澈沉默,只一味看着面前的王吉。王吉的目光,他看明白了。
老爷并不知道实情。这是忠仆想要表达的。
绮璇重生为方巧菡的事,心腹里头只有王吉知道。现在,王吉只是在严刑拷打之下说出巧菡相貌酷似绮璇,没有透露别的。
这已经很糟糕了。而如果让父亲知道真相,后果更不堪设想。
韩澈木然开口:“父亲,儿子以后再也不犯糊涂了。”
“呵呵,你想是怕我找人干掉那丫头。不错,今儿让你罚跪,就是给你个警告。拱卫司那边你惹下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至于那个什么巧菡,还有廖家,都给我离得远远的!”
韩锐见儿子陡然一震,心里冷哼,将鞭子狠狠地朝地上甩:“另外,我听说那丫头就快许人了。不管她嫁谁,咱家是不要这样的货色进门的!你最好不要从中作梗,否则,我这鞭子可是好久没饮人血了,就拿她来喂它!”
韩锐走后,韩澈遵照父亲吩咐,在祠堂又跪了两个时辰,已是子夜时分。膝盖疼到麻木,好像不是自己的。艰难地撑着站起来,喊人把王吉抬下去照养,自己摇摇晃晃地向书房走去。
“谨之。”凄清寒夜里闪出个丽人,提着一盏灯笼,蜡烛却早已熄灭,不知在庭院里站了多久。
“雅蘅,是你。”韩澈点点头,推开了她伸过来搀扶的手,“我自己能走。”
他跪祠堂,也是拜她所赐吧。他又一次地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