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就来到她面前,伸手捧住她的脸。她已不是掀盖头时的样子了。卸去了凤冠霞帔,洗掉了满脸浓妆,一袭飘逸的轻容纱衣裹着纤巧袅娜的身子。烛光中的新娘,颊生芙蓉,眸璨明珠,粉嫩樱唇挂着温柔的笑,羞怯又甜美。
眼里便只有那两片诱人粉唇,忍不住一口含住,就势将她整个人紧紧地裹在怀里。
“巧菡,”他很快结束了这个吻,抵着她的额傻笑,“你终于是我的了。”
扭头看见紫檀木妆台上摆着的合卺酒,低笑一声,取过一杯来,一口喝干,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度将过去,如饮甘露。喝完,又拿一杯,如法炮制。
酒水甘洌,从她的口中汲取,绞缠,益觉甜美。等略微清醒,已是将她剥得只剩抹胸了,细细的红带衬得肌体洁白如玉,香软娇躯散发着幽幽馥郁,仿佛在等待他肆意攫取。口干舌燥,心火难耐。
但他还是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
“巧菡。”秦正轩抱着方巧菡在床沿坐下,抓起她的双臂环住自己脖子,“终于嫁给哥哥了,你不高兴么?”
“高兴。”方巧菡暗叹。这人喝成这样还这么敏锐。
“不对。”他抬起她的脸,眼中欲火都熄了,“你不高兴。告诉我怎么了。”
方巧菡冲秦正轩微微一笑,贴紧他道:“不是不高兴嫁给你。只不过,担心家里罢了。”
这婚礼委实惊世骇俗,即使有明月公主主婚,还找了副统领做媒人,像模像样地挑了男女傧相,可毕竟双方家人都不在场,心里总有些忐忑。此外,父亲究竟为何那么痛快地答应明月公主的提议呢?在这方面,廖峥宪可是很古板的。无人劝慰,总不由自主地朝不好的地方想。
秦正轩只沉默了一息便道:“等回了京城,我们再办一次喜宴,好不好?比现在还热闹,让他们抬着花轿从城东走到城西,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方巧菡羞涩地点头。秦正轩将自己拽掉的纱衣又给她披上,犹豫再三,低声道:“巧菡,岳父在信中告诉我一件事,你暂且别对公主说。皇上得了急症,病情极其严重。”
“我的天!”
方巧菡明白了。怪不得廖峥宪哪怕觉得不合礼制也要答应。听秦正轩的意思,皇上随时就要不行了。而一旦皇上驾崩,先不说朝廷会乱成什么样,一年内民间是忌婚嫁的。
明月公主的话确实有道理,万一到时候秦正轩再被紧急派往外地,那他们成亲就真的是遥遥无期了。
“皇上身体一向健康,怎会突然”
秦正轩摇头:“皇上从前还是勤政为民的,可近来却沉迷修道,服食五石散之类的丹药,那都是有毒的。”
他想起了那次在普照寺后山山谷中发现的精舍。那位昏睡的老道士,道号凌虚子,据说道行极其高深,法术灵验。
凌虚子恢复之后,韩锐把他引荐给恒景帝,也不知怎的皇上就深深折服,进而迷上了修道。一国之君干出这种事,在秦正轩看来,完全就是罔顾社稷民生。
方巧菡沉思,秦正轩抚了抚她的脸:“这些事不是你我能干涉的,也无须去费神了。皇上身后还有一干衷心耿耿的老臣,他自己也必然作了些妥帖的安排。总之,岳父是为了我们,你不要多想,知道嘛?好了,笑一个给哥哥看对,就是这样。”
她冲他挤出一丝微笑,他饥渴地吻住她的唇,良久才放开,低喃,“巧菡,我会让你再无忧思,相信你的轩哥哥罢。”
她伏在他肩头轻声道:“我也要轩哥哥一直平平安安的。”
“一定会!我们会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帐幔散落下来,遮住满床旖旎。他贪婪地吻她,前额,眼睛,鼻子,双唇,一路向下。阻碍的衣物不知何时彻底除掉了,两人身无寸缕,滚烫的躯体交缠在一起。
这一次秦正轩具备了十足经验,再不猴急擅闯,像只沉着老练的蜜蜂四处流连,唇舌手指并用,耐心地撩拨。她被他牢牢地禁锢住,完全没有力气抗争,只能由着他开启自己,技巧地逗弄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双手能做的,除了揪紧床单,便是捂住自己的呻吟,无奈地被他一点一点推向巅峰。
秦正轩在最后一刻停止。他抬起头,重新打量身下的小妻子。白璧无瑕的肌肤晕染了浅浅的粉色,沁出细细的汗珠,双目紧闭,浓密眼睫也被汗水打湿,鼻息急促,双唇微启,美得叫人心醉。
“巧菡,哥哥来了。”
火热地融为一体,驾驭她,摆布她,给予她快乐的同时也快乐地享受她的甜美。他喜欢她这样的热情,明明是紧紧攀附着他,却在倾力付出,回应,嘴里低声喊着轩哥哥,激起他更强烈的欲望,好想就这样永远腻在一起。
几步就来到她面前,伸手捧住她的脸。她已不是掀盖头时的样子了。卸去了凤冠霞帔,洗掉了满脸浓妆,一袭飘逸的轻容纱衣裹着纤巧袅娜的身子。烛光中的新娘,颊生芙蓉,眸璨明珠,粉嫩樱唇挂着温柔的笑,羞怯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