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得是。”
……
方巧菡回到紫垣宫,把大夫的话对明月公主说了。明月公主和段廷晖一样,无非是身体虚弱外加日夜劳累,应该多静养。
“殿下,知道您记挂着宫里,但此刻不宜出行,况且驸马受了重伤,同样也要好好地养一养。且在此养好身子再走。”
明月公主已喝完了药,披头散发地靠着靠枕,瘦削枯黄的脸上神情呆滞。方才段廷晖醒了过来,但她没过去看他,只借着体弱,畏缩地躲在被子里。关于自己丈夫的情况,都是从唐元卓嘴里了解的。
听完方巧菡的话,她叹了口气,慢慢地点头。
“我知道了。可是,这行宫里没有多少下人,都是你在辛苦。”明月公主勉强笑着,把手抚向方巧菡的脸,“巧菡,这些天你又何尝不是劳心劳力的,黑瘦了好些。秦统领见到你啊,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
方巧菡淡淡一笑,明月公主想起什么,抢着说:“我猜,他现在的职务,必然又发生了变化,说不定不能再称呼为秦统领了。舅舅门下能人无数,但武将甚少,而武将里头像他这样出色的更是少之又少,既这么依仗他,肯定要再拔高些。对了巧菡,你别听那个姓韩的挑拨。”
“知道。”
方巧菡仔细地回忆韩澈在厅里说过的每一句话。
委实诛心,但绝非他一家之言。可想而知,“太子篡位”这个论调,在京城里已是刮了起来,恐怕还会愈刮愈烈。来和州之前廖峥宪就提过,废储呼声日渐高涨,认为二皇子更贤,更堪践祚。那么,此刻聂氏占了上风,对立的那股力量并不弱,岂肯罢休?而韩家正是其中之一。
明月公主下床如厕,方便完,鸾珏搀她回来,对方巧菡笑道:“殿下再不见红了。章大夫就是高明,幸亏这次他没事儿嗬,夫人想什么这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