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听得很认真,在听到聂嫣璃到访是为了添妆,脸上的表情依然专注,并没有流露出一点点阴沉。
方巧菡说完全部经过,低头喝水。行宫分别之前韩澈的话又萦绕在脑海,她始终不敢忘记,韩澈说这话时的眼神。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他已作为嘉勇侯府的一分子,有着不同的立场,不同的主导人。
方巧菡说话的时候,韩澈带来的两名属下就在记录,这两人都是书记官。记完,把写好的笔录拿给她看,“廖姑娘,如果写得不错,便请签字画押。”
方巧菡看完,齐素梅也看过,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对她点头。
方巧菡便签字按手印,韩澈端起茶盅喝水,齐素梅就问:“韩大人,奴家与聂姑娘也是闺中好友,能不能替她问一句,这案子审的时候,会把她也喊去吗?”
“不。”韩澈回以一个微笑,“此案当事人特殊,不会公开审理,聂姑娘的证词也会像现在这样采得。少奶奶放心。”
直到离开,韩澈都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等方巧菡回到卧房时,发现身上掉下一张纸条,也不知何时别在衣袖的褶皱里的。
那是韩澈的字迹,只写了一句话:“佞臣之妻难为,依然等你。”
方巧菡冷冷一笑,慢慢地将纸条撕碎。
佞臣。韩澈是在说秦正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