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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蘅捂住了嘴巴,好一阵子才回答。

“你、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我提议的,是母亲她……几个姨娘都说,夫人好容易过一回生日,偏赶上国丧,没的扫兴,算着那天也是最后一天了,咱们不声张,横竖也没人知道。母亲被说得心动,所以我才……我哪里拦得住她!”

韩夫人的生日很不巧地落在了第四十九天。她已经六十岁了,这可是个极重要的寿数,她不能大操大办,心里正憋屈,姨娘们一撺掇,她再也坐不住,可又怕违制,就让儿媳想办法。

佟雅蘅只好妥协。低调打扮,静悄悄地出门,找了家不错的酒楼,包了间包厢,点了几名戏子唱戏。她觉得这样更隐蔽些,谁也不知道她们的门第,唱完,多给些银子让戏子封口,谁还能跟钱过不去。

韩澈恼火地说:“一日都等不得?第二天随咱们怎样热闹也没人管。”

“我劝了。姨娘们说,第二天就不是生日了,吉时已过了。”

韩澈气得说不出话。那是他的亲娘,亲娘闹出来的麻烦,他能说什么?子不言母过啊。

“竟然连父亲都不知道。雅蘅,事后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但凡早点知道,也不至于今日如此被动。父亲有爵而无官,被弹劾了,受罪的可是我!”

佟雅蘅呆呆地看他。韩澈见了,心里更烦躁,在房里来回踱步:“这一准是聂敬梁使出的以功为守之计。唱戏的戏子,酒楼掌柜伙计,目睹的客人……准备得实在是齐全,根本无从驳斥!这样一来风头就被引到咱们这边,聂敬梁就算不能解困也能拖得一时,王爷必然怪罪咱们侯府。”

韩澈边走边思索,其实他声音很低,主要是说给自己听的。

佟雅蘅却听了个分明。其中,有两个字最叫她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