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有望已经失了发财,还请您保佑少爷平安啊。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赵锡的马车停在驿馆处,如今驿馆中的人全部被清空,二楼房间中,昏睡的宋清明身上盖着一层被褥,秦守整理完医箱长舒一口气,摊在床边。
最严重的还是右臂的贯穿伤,肩头的一处砍伤和腿上射进箭矢的地方,伤口都已经溃烂,好在手臂上没伤到关键处,不然宋清明苦练多年的箭术或许就废掉了。
“这群杂种,活着也是大武的蛀虫。”
“有劳了。”赵锡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喂,这副理所应当的当家范是怎么回事啊。秦守唇角一抽搐,“他伤得很重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这里太落后了,我也不能确保他能熬过去,看今晚吧。”
赵锡自动把落后一词替换成简陋,看着宋清明的睡颜微微颔首。“多谢,你出去吧。”
“……”
“我们主子的意思是大夫您刚多有操劳,不若您先去歇息,今晚我们守在这里,有事再喊您。”小黄门见状立刻救场,赔笑着。
秦守这才勉强点头,出去以后问那两个小黄门道,“你们俩叫啥名字?”
“小的河清。”
“小的海晏,我们都是打小跟着主子长大,随侍主子的宦官。”
“他是不是对人都这样子?”秦守探头问道,指指门内长身玉立的某人。
河清海晏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秦守见状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往自己房间去了。现在的小年青啊,话说自己如今二十有四,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秦守似想起些什么,眼光一黯。
房间内,赵锡垂首静静地看着宋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