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两次惊人的巧合,我不得不承认国师的确有撼动日月,占卜未来的能力。从那以后我也不再违抗他的要求,拖着这半死不活的躯体苟活至今。”
谢小弥问道:“他都要求你做了些什么?”
岁戎闻言沉吟片刻,似乎在搜寻更深处的记忆。
“这样看来,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偶尔要在指定的时辰洒些湖水,平常会被要求冲刷一下庭院。
他并不会放我离开这间石室,我也没办法施展更多的法力,整日浑浑噩噩等死一般,过去几个春秋也无从判断,就连一晃十数载,我也是从小蛟的口中和他们身型变化的判断得知的……”
遍体鳞伤的蛟龙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谢小弥不再打扰他,转身望着焦亦琛:“我记得来时的走道有把斧子,你去帮我拿来,我试试能不能解开他这尾巴上的铁链。”
焦亦琛点头迅速离开,谢小弥趁着爱人没注意,眼角蓦然流下一颗晶莹的泪滴,转瞬凝结而成的珍珠泛出幽紫色的暗淡光泽。
他握拳将珠化为齑粉,飞快地洒在岁戎血肉模糊的患处,粉末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如同落入掌心的雪花一般轻盈消失。
“你是……”
蛟龙奋力睁大绝望的双眼,灰蒙蒙的神色亮起一丝感激的微光。
“嘘……”谢小弥将食指抵在唇峰,“请你暂时帮我保守住这个秘密。”
几十年的旧伤怕是无法恢复如初,这粉末也不过是停止患处继续腐坏,稍微减轻一些他的疼痛罢了。
等焦亦琛拎着铁斧返回的时候,谢小弥想要伸手去接,却被爱人轻柔地拉到身后,伴随一声巨响,铁链被彻底斩断。
岁戎再次恢复自由,兴奋地摆了摆尾巴,但是身体还是过于虚弱,谢小弥也没有强求。
“房门上有国师留下的法阵,大家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我们先上去找找其他线索,你先在这慢慢休养一下。”
说完,他和焦亦琛重新回到原先的房间,分头开始寻找有用的信息。
整合岁戎方才提供的所有信息,谢小弥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兴许国师的一切“预测”的精准并非是他真的神通广大,能夜观星象,而是靠人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