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愣了片刻,旋即猛地反应过来,脸色略微变了变。
盛延仍在自顾自地说:“眉眼间至少有八分相似,尤其是一双眼,生得简直一模一样!”
陆云川忍不住打断他:“你是说他错把陛下当成了先帝?”
“极有可能。”盛延说,“所以公子还是少招惹齐总督,虽说他是昱北人,可到底在邑京多年,不少人背地里说他将根都挪到了邑京!”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陆云川却只信了小半,问:“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只是我。”盛延说,“齐总督同先帝那一段,邑京上了些岁数的都知道。”
陆云川细细回忆齐雁行与明挽昭在一处时的模样,坦坦荡荡,小皇帝也单纯天真,怎么瞧也不像是个任人采撷的娈宠男妾,可——
那小皇帝,是个傻子。
万一被人占了便宜,自己恐怕都还不知道。
即便是没有齐雁行,他生了那样一张堪称祸水的容貌,难保没有别人,譬如安喜那恶心的老东西……
这么一想,陆云川只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再也坐不住,立马起身拎起鸟笼便说:“失陪,我得去宫里瞧瞧。”
盛延只当他是担心杨深闹事,没多想,待他走了,才疑惑地问游谨:“公子进宫便进宫,拎着鸟笼子去做什么?”
难道还想在宫道上遛鸟不成?
游谨言简意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