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自然是不担心,左右城墙已塌了,便是修好了,这城墙也是塌过,早一日修好晚一日修好有何区别?
倒是许久不曾见这小皇帝,他还是清瘦羸弱,像极了山间的小野花,根茎又细又柔弱,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腿伤好了?”陆云川低声问。
明挽昭乖乖点头,说:“前几日便好了。”他歪头,又小声地说:“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来看我。”
越是单纯童稚的埋怨,越是惹人心疼。
陆云川自知理亏,便哄他,“并非有意不来看你,这不忙着呢?我还寻空去给你备了份礼。”
明挽昭惊讶问道:“真的?什么呀?”
陆云川故作神秘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明挽昭面前摆了摆,“待送你时便知道了。”
“哦……”明挽昭失望地拖长尾音,很快又欢快起来,像是不记愁般,小声说:“那对珍珠鸟我养的可好,但是一对鸟,不应当是公的一只,母的一只么?为何你送来的两只,都是公的?这也是一对?”
“……”陆云川张了张嘴,还真答不出来。
江舟养鸟就养鸟,怎么还养了两只公的?
这题徐知微会,他便凑过去一起窃窃私语,“下官知道,听闻珍珠鸟雄鸟也会对雄鸟求爱,若是成了,便是一对了!”
明挽昭恍然大悟:“哦,两只公的也是一对。”
徐知微说完,忽然一顿,颤巍巍地问:“……那鸟,是陆都尉送的?”
陆都尉,送了陛下两只,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