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老习奴要同他对着干,论起蛮横悍然,他陆云川还不曾输给谁过。
安喜冷笑,“奴婢这命是贱,可再贱那也是为皇上办差的!陆都尉,你今日岂敢对我无礼?! ”
陆云川也被激出几分戾色,也不开口,径自上前去,身形高大遮了日光,在地下洇开一片暗影,气 势汹汹吓得抬轿辇的奴才膝弯发软,险些直接跪下去。
白檀欲上前去拦,却被刀鞘给挡住,只见那身穿绯色官袍的高大男人一言不发,抬腿踹了个奴才膝 弯一脚,那人痛呼一声,当即瘫倒。
他这一倒,四人抬的轿辇顷刻失了平衡,奴才摔了满地,轿辇木板碎开,安喜便摔在那里头,帽子 掉了,花白头发也被勾得乱,也不知是摔得还是气得,他浑身哆嗦着,眼神像是要吃人。
“陆云川!这是皇宫!是天子脚下!”
“天子脚下!”陆云川打断他,居高临下的视线尤为冰冷,抬手便指着安喜的鼻子说,“才容不得你 这不忠犯上的东西!”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白檀慌张绕开跪了满地不敢作声的太监,连忙去扶安喜,“千岁如何了?”
安喜摔得脸都白了,指尖颤着抓了白檀的袖子,声也颤:“去,去吩咐,陆云川无法无天,我要去内 阁告他!”
白檀立刻恭声说:“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陆云川知道今日这一场,安喜必咽不下气,却也没再多管,径自奔向了麒华殿。
明挽昭一贯独处,将人都打发在外头,见陆云川来只见礼,没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