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陆云川被下药后,盛延的脸色异常难看,恰好御林军押了个女人来,正是金燕楼的老板娘,花 名妗如。
妗如徐娘半老的年岁,风韵犹存,纤柳之姿,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陆云川虽气力不足,目光却锐利,盯着她,晈字比平日低沉了些,“说说吧,方才那是哪位姑娘?身 手挺俊,哪来的?”
妗如知道这位爷的脾性,又烈又凶,抽搭着答话:“回大人,那那确实是咱们楼里的姑娘,花名
锦簇,这,这是她爹卖她进楼的。”她说着,余光瞥见了遍地血迹和锦簇的尸首,脸色又白了几分,吓得 哭道:“这奴家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陆云川瞧她,脸上尽是冷色,“刺客既然是你们金燕楼的姑娘,楼中人各个都脱不开嫌 疑,盛都尉,金燕楼的姑娘一个都不能少,都请去狱中走一遭。”
御林军在陆云川眼中虽是没上过战场的软猫,但也不至连几个女人都奈何不了,于是四下都响起了 女人惊慌失措的哭叫声。
平日动听婉转的声音一齐哭闹着,金燕楼眨眼成了麻雀窝。
陆云川本就因药性而浑身无力,头脑也晕沉,此刻耳边叽叽喳喳,听得心烦。今日是他留了个心 眼,也是陆临羡马失前蹄,否则今日凭这酒,此番杀局说不准还真是要让他交待在这儿。
“今日游谨当值。”陆云川阖眸掩去倦色,“盛都尉,劳烦派两个兄弟送我回府,人犯且先交由刑部 沈霖大人审理。”
盛延应是,刚欲唤人来,陆临羡却凑了过来,说:“堂哥,也不必如此吧怎能因一个刺客,就定
了这诸多小娘子的罪?”
言辞之下,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