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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羡叫人请进了审讯室去等,而他要等的妗如早被游谨暗中接走,交予了惊鸿坊。

江舟伏在案上累得半死不活,比起尸首也就多了口气,瞧见游谨送人来,便窜起来与他勾肩搭背狼 哭鬼嚎道:“不是,你说公子这两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啊游晖?您老在他跟前走动,来来,跟我说说。”

游谨也不知珍珠鸟惹出的祸端,茫然须臾,道:“什么?”

“我恨你是块木头! ”江舟的哭嚎声直震房梁。

游谨将他推幵,揉了揉被震得嗡嗡的耳朵,吩咐人将妗如带下去后才说,“人看好了,好好查一查, 待风头过了送回金燕楼去。”

江舟打了个哈欠,这才说:“这女人早就查着了,安乾年间从江东那边被卖过来的,伺候过陆佐贤, 也伺候过安喜那老太监,就是陆家捧上去的,金燕楼人来人往消息灵通,又方便吹枕边风,美人臂比玉 枕都好枕,这回闹出这事儿,不是起了异心那就是无能,陆家怕是不会再留她了。”

他说到这儿,又揉了揉眼眶,困得吐字不清:“还有安喜一一听说身家都让陆佐贤给掏空了。”

游谨略一点头,很是冷漠。

江舟嘴碎话多,也不知是因平日暗探做得多了,还偏爱搜罗这些消息,也不管有的没的说起来就没 完没了,所幸他今日困了,估摸着也说不了几句。

游谨刚想走,又被江舟给叫住:“欸!你等会儿!”

游谨顿住,回头瞧他。

江舟极其顽强地打起精神,问道:“都是自家兄弟,你同我说说,咱们公子和那小皇帝传得有鼻子有 眼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游谨老实摇首,“不知。”

江舟鄙夷道:“你行不行啊这都不知?”

游谨当即忽略前半句,后半句也不准备答,转身就走了。

江舟跌回桌面上爬着,十分惋惜未能问到有关自家主子与陛下的秘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