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适时插口 : “刺客也已死了。”
陆临羨怒道:“你什么意思?!”
沈霖面不改色,“自然死无对证的意思,刺客已死,人证物证皆无,刑部如何断案?”
“行了。”陆佐贤启声打断,侧眸望向陆云川,“贤侄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陆云川心说,骂的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我追究个什么?
“当日在场的各个都不清白。”陆云川不答话,只说,“其中不乏勋贵出身,还跑了不少,真想要彻 查,不妨挨个捉回来审一审。”
遑论那其中还有不少陆党,陆云川这招便是在诛心,陆氏若不想得罪诸多勋贵,这案子便必然是查 不下去的。
果不其然。
“此案,”陆佐贤说,“牵涉太多,且放一放吧。”
陆临羨见状自然不依,“爹一一”
“住口! ”陆佐贤睨他,沉声:“莫再胡闹。”
刑烨生怕他们又吵起来,一闹便是半日,立刻打圆场,“好了,既已尘埃落定,都各自回去办自己的 差。”
陆云川多瞧了两眼陆临羨憋屈不甘的脸色,身心愉悦,起身告辞。
刑烨也惯会逃跑,见陆云川走了,当即跟着脚底抹油。
日头正盛,晒得官道的石板路滚烫,陆云川耐冷耐热走的也快,刑烨落后他几步,唤道:“陆指挥 使!” 陆云川放慢脚步等他片刻,回头说:“刑大人?”
刑烨追上来抹了把汗,笑说:“能让陆阁老一回又一回松口,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