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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烨眯眸瞧他,随即又淡然笑了笑,啊了声:“无妨,无妨。”又话锋一转,“陛下很信任陆指挥 使。”

陆云川失笑,半真半假道,“你们若同他玩几日,他便也信任你们。”

“在理。”刑烨的笑很淡,“但没必要,下官只求大梁安稳百姓和乐即可,陛下为君,下官为臣,辅 君方是臣子之道。”

陆云川低笑,“您是贤臣。” “谈不上。”刑烨笑说,“陆指挥使也与安喜一派阉党之流不同,您坦荡磊落。”

陆云川敷衍一句过誉。

他是自由惯了的烈马,见的是烈日狂风,猛禽悍狼,却是头回见着笼中被束缚双翼的鸟,怜他所行 之路步步杀机,惜他年少丧父艰难活着。

他们本是一样的人,彼此的苦闷只能交予沉默。

故而,多护他几分也无妨。

第四十章 添把火

邑京的盛夏难熬,今日又是个艳阳天,明挽昭站在窗前,白衫单薄,发间插着一根莹透的白玉簪, 他看起来柔弱得手不能提,像个还未及冠的少年。

安喜推门而入,瞧见的便是迎光而立的玉人。

明挽昭受惊似的回过身来,又往后退了几步,瞧见跟在安喜身后进来的两个手里端着箱子的小太监 时,脸色更加难看。

安喜阴郁笑说:“还不快跪下?该干什么,还用得着我教?”

白檀便是那两个少年中的之一,他与另一个少年跪伏在地,各自打开眼前的箱子,里面摆放着格式 狰狞淫具,两人随即在阴柔冷笑中迅速脱光了衣服,露出遍是斑驳伤痕的身躯。

惨叫低呤传开在烈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