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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鸢脚下又是一顿,连齐朝策都有些匪夷所思地瞧了过去。

陆云川面不改色,对明挽昭伸出手,“鱼符可玩够了?”

明挽昭没答话,乖巧地走上前,将鱼符放在了陆云川掌心,借着男人身形髙大的遮掩,狠狠在他足 尖踩了一脚。

陆云川眼皮子一跳,一声不吭,在明挽昭刚要抽回的手上轻抚过,摩挲温柔而暖眛。

你来我往,谁也不吃亏。

直到出了麒华殿,陆云川脚尖都麻着。

小家伙劲儿还怪大的,陆云川心想,敛眸将鱼符挂回了腰间,便说:“倒得挺早,还当你们得年底能 到邑京。”

齐朝策说:“几日便走,年前我得回昱北去。”

“何必折腾这一遭。”陆子鸢说。

齐朝策入京缘由,姐弟二人自是清楚,陆子鸢是北疆女之女,又生了副北疆人的眉眼,她想入京必 然困难重重,齐朝策与之同行,就是在给陆子鸢撑腰,也是在给陵西面子。

陆云川轻叹,对他说:“劳烦你走这一趟。”

齐雁行素来寡言,又年长于这姐弟俩,沉默片刻,才轻声说:“一家人,无需说这些。”

当年父亲与弟弟遭围杀而死,他不得不抗下整个昱北,又逢赤奴部这群贪婪恶狗撕咬,反倒是众人 皆以为是联姻的陆子鸢,齐家没过门的媳妇儿,一个女子孤身带回了两具尸首。

陵西对昱北多有帮扶,陆子鸾又忠贞至此,终身不嫁为夫守孝,于情于理,齐朝策都不能对陵西的 事袖手旁观。

陆子鸢却因这一句一家人而沉默良久。

直到宫门口,齐朝策要去见齐雁行与姐弟俩告辞,陆子鸢这才斜睨着混账弟弟,说:“行啊,混小 子,连陛下的名都敢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