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羡打了个寒战,他也怕家中父兄,但那和面对陆云川时的恐惧完全不同,这个自边疆而来的武 将身上总有杀伐之意,像是草原上搏空猎兔的鹰一般凶悍。
当下也不敢造次,只赔笑说:“堂哥别吓我,哪里就至于腌酒缸了昵?我不招惹小嫂子了就是。”
陆云川堪堪满意,又瞧了瞧面色绯红眸光迷离的小皇帝,顿时头疼。
他哪里会料到明挽昭竟找到了这儿来,今日陆临羡相邀,他本是想瞧瞧又玩什么花样,说不准还能 借机给陆佐贤添添堵,结果弄巧成拙,竟给自己挖了坑。
“诶,堂兄。”陆临羡又一杯酒下肚,俨然有了醉意,说话也放肆了些,“你说你做那劳什子的官 儿,有什么意思?不如同兄弟们玩玩乐乐,岂不快哉?”
陆云川眉梢微挑,心说在这儿等着他昵。
见他不语,陆临羡拖着下巴,似是有些不解,“邑京这地方啊一一就是得,逍遥快活!舞刀弄枪的没
他是真当陆云川是个莽夫,自入京来放浪形骸,连座上天子都敢碰,除了那点拳脚功夫,也没什么 能叫人瞧上眼的地方,平时不显露,这一醉,便失了态。
“这若是一不小心一一脑袋是要掉地上的。”
陆临羡笑出了眯眯眼,掌侧划过自己脖颈,比出了个残忍的动作。
“堂弟这心都操到我身上来了。”陆云川嗤了声,揽着明挽昭起身,懒散道了句:“你小嫂子唤我回 家,不玩了。”
临出门时,陆云川瞥了陆临羡一眼,瞧见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恶意。
陆家将大儿子养的精明,小儿子却养成了个心思恶毒的废物,陆云川再一想到陆佐贤,心中暗讽, 大抵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日后也不必同陆临羡往来。
他也醉生梦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