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医们愈发难看的脸色,叶梓安气定神闲继续说:“药渣子草民还留着呢,几位大人若是不信,拿 着药渣子去外头随便寻个药铺子医馆问一问就是。”
苏晋淮冷笑了声,缓缓道:“诸位太医,可有什么想说的?”
安乾帝登基时,陆氏如日中天,又有阉党桎梏内宫,莫说探查消息,连天子的面群臣都甚少见到。 近些年虽能轻易打探到宫中消息,然而此等绝密苏晋淮仍毫不知情。
杜川晈了晈牙,掌心都冒出了冷汗,他扑通一声跪地,说道:“大人恕罪,此乃皇室秘辛,事关天家 颜面,微臣微臣怎敢闹得人尽皆知?!唯有三缄其口,方能保存明氏颜面!何况陛下身子这两年已有 好转,说不准此症尚能治愈啊!”
叶梓安权当瞧不见陆佐贤冰冷视线,有恃无恐地嗤了一声:“这药方用的时日也不短了,只怕陛下暍 一辈子也不见有何用处,杜大人既然说有望治愈,想必是已有法子,草民愿闻其详。
杜川顿了顿,方说道:“眼下虽无好法子,待微臣去查查医典”
“就是大人您也尚无良策的意思吧。”叶梓安忍了个哈欠,忍得眼眶微红,左右小皇帝吩咐的事儿办 完了,他拱了拱手道:“您老慢查,诸位大人,天色不早,草民不叨扰了。”
叶梓安事了拂衣去,走得飞快,回屋关上门后猛地拍了拍自己心口,喃喃道:“这一下子得罪了不少 人啊,闻戎绍,你最好面子够大,可得给爷撑住了!”
明挽昭服了药,痛意稍缓,因那杯酒头也隐隐作痛,背靠着软枕,面色苍白的不似活人。
陆云川定定瞧了他半晌,问道:“可好些了?”
“嗯。”明挽昭答的有些无力,垂着眼说:“这么瞧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