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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思着,一抬头,蓦地发现前面一道熟悉人影,当即眯了眯眸,快走两步上前去。

“苏大人。”陆非池笑得斯文,与苏景词并排走着,温声说:“昨夜之事,你可晓得了?”

两人都将对方视作眼中钉,平日从无交集,苏景词也不曾给他什么好脸色,语调也如公事公办一 般,“陛下染疾,自然晓得。”

“你我心知肚明,我问的不是这个。”陆非池说。

苏景词目不斜视,“不曾听闻别的。”

“是么? ”陆非池笑了,自顾自地说:“昨夜内阁下令,太医院必然不敢将消息外泄,可今日早朝, 我观朝臣晓得此事的已然不少,苏大人,你说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苏景词面不改色,脚下步子却快了几分,“恕下官失礼,衙门尚有公务,下官先走一步,陆大人自

便。”

昨夜宫中风波他确实不知,还是今早早朝前听苏党朝臣说的,但这消息从哪泄出来的却不可知。唯 一的明氏后裔子嗣艰难,长公主又远嫁和亲,这与亡国之兆有何异?

这等消息内阁既然已下令封锁,如陆非池所言,太医院怎敢妄言?苏景词袖内双手紧攥,若陆氏当 真欲谋反夺位,这消息多半便是陆氏搞的鬼。

可陆非池方才凑来一番话,是当真无辜,还是贼喊捉贼?

苏景词一时不敢妄断。

朝中乱子明挽昭不瞧也猜得到,他服了药,天将明时才勉强睡熟,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白檀伺候着梳洗后,又唤人端了热着的牛乳小圆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