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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同骞吓得脸上的肥肉都细微地在颤,他脑中飞快地想对策,赔笑道:“贤侄言重了,若我未记错, 贤侄应在户部任职,怕是无权插手刑部案子吧。”

“看来是不想说了。”

苏景词抬眸瞧着他,眼中一片漠然。

葛同骞被这眼神瞧的冷汗如雨,暗道不好。

却见苏景词弯唇笑了笑,淡声道:“动手吧。”

他声音才落,便有刑司小吏上前来,一个手中是精巧钳子模样的器具,另一个则拿着不太大的锤 子,葛同骞只觉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他自然晓得那是做什么用的。

前者用于撑开犯人唇齿,方便用锤子将牙生生敲断,再将骨中残根挖出,堪比拔筋碎骨般的极刑!

顷刻间,刑房传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足足一个时辰,葛同骞才奄奄一息地从刑架上被放下来,他自鼻往下的小半张脸血肉模糊,连耳朵 也不翼而飞,整个脑袋像个血葫芦,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苏景词将供词整理好,起身轻飘飘地说道:“处理了吧。”

苏景词带着葛同骞的供词从出了刑部大牢,便瞧见在外等着的沈霖,他晃了晃手里的证词,笑

说:“拿着了。”

沈霖一时无言,心说咱俩谁是刑部尚书?

“仅凭这个,恐怕难以成事。”

沈霖斟酌须臾,蹙眉说道:“老师和刑大人还在查户部的账目。”

苏景词笑了笑,轻声说:“你以为,我爹将我安置在户部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