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池的这些死士中,竟有北疆人!
他余光扫了眼陆非池,见他面色同样错愕疑惑,心中便明了,他也不知自己这些死士中竟有北疆
人。
可这人分明生着一张梁人的脸!
此刻不容得分神,那人喊过一声后,窗外忽而有破风声传来,明挽昭最先听见,当即抽身而退,足 尖勾起小几挡在身前,眨眼间,数道袖剑破窗而入,钉在了小几面上,其余擦身而过,着实细密如雨。
电光火石间,明挽昭已明白了许多。里头这个确定了他的位置,便下令外面同伙放箭,如此细密的 箭,若非他耳力胜于常人,只怕此时便栽了!
他抬眸扫了一眼,却见陆非池已倒在地上,他站的远,袖剑甚至并未射在身上,只是擦肩而过,带 起一缕血色,人却已倒地不起,七窍流血。
先前传信号放箭之人也已气绝身亡。
明挽昭心惊,竟是见血封喉的毒箭!
外面的游谨也未料还有这么一手,当即朗声道:“陛下!” 明挽昭小心退了些,启声道:“朕无碍。”
游谨这才放下心来,他已被激出了凶性,全无平日冷淡之态,目光凶芒毕露,狠声道:“禁军听令! 随我护驾!今日护得陛下无恙,来日加官进爵富贵荣华!杀!”
他以利诱,三言两语激得禁军各个眼红,怒吼“护驾”,提刀便杀,埋伏在宫中的禁军远不止百余 人,这几十号人占了袖剑的便宜先前占得几分上风,待袖剑用尽后,便是群待宰的羔羊!
待兵戈声止,游谨带着满身的血腥气进门来,他面颊尚有飞溅上未干涸的血迹,凶色未褪,满身肃 杀,拱手道:“逆贼尽数伏诛,未能活捉。”
明挽昭已将长剑还入鞘中,单手负于身后,说:“尸首放着,先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