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们。”明挽昭自个儿将奏折理好,垂眸说,“北疆人的马快,大梁的刀也不钝,拔出陆氏 左氏及岳氏,搜出了不少东西,还有他们拿捏在手中的商户,大梁没穷到养不起兵马的地步,不过是有 人将这笔钱用在了他处。”
这两年大梁都不曾有天灾,百姓收成尚可,穷成这样无非是因世家权贵剥削,要说起来,大梁怎么 也比草原部落要富些。
“不错,再穷也没怕过他北疆的兵马。”陆云川牵过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拽着人去用膳,“晨起就没 用什么,这都快过晌午了,天子又非神仙,再不用膳,你是想饿晕么?”
明挽昭尝不出味道,也不在乎吃些什么,任凭陆云川拽去,瞧他殷勤布菜,沉默片刻,说道:“若昱 北当真开战,边陲不平,只怕沙戈部也不会作壁上观,一旦陵西也卷入此战,陆云川,你还要留在邑京
么?”
陆云川着实一顿,他往明挽昭碗里加了块排骨,说:“说这些为时尚早,不过若当真是起了战火,陛
下。”
“即便是去,也是为你而战,待退敌后,我自会回朝,不必担心。”
明挽昭叼着排骨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吃下去后才说,“朕没担心。”
陆云川噙笑瞧他一眼,“那陛下问什么?”
“怕你在京中留久了。”明挽昭冷酷无情地往他碗里夹了块软骨,“拿不起刀。”
“哪儿能昵,拿得起。”陆云川将软骨咬的咯吱咯吱,遂舔了舔牙,“江舟说这两日便要回京,应当 是查着了不少东西,你可还记得当日金燕楼刺杀陆临羡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