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不错。”齐雁行面色微沉,“邑京内乱已平,岂容外敌猖獗!这些年若非奸臣误国,北疆 各部早该俯首于我大梁!”
明挽昭早知北疆与大梁之间不会平静太久,故而也不算惊慌失措,见事已定下,便说道:“天色尚 早,离早朝还有些时辰,三位便在宫中歇下吧。”
三人皆应是。
明挽昭没回麒华殿,而是在承明阁暂歇,陆云川自然伴他身侧,轻声说:“齐朝策和赤奴部斗了这么 些年,不至于在这群蛮子手里吃亏。”
“朕晓得。”明挽昭倚着软塌,彻底没了睡意,他说:“陆云川,你信朕么?” 陆云川不明他缘何有此一问,仍答道:“都睡你榻上了,不信你信谁?”
明挽昭抿唇沉默了须臾,方才轻声:“你说从前陵西的将士凛冬着单衣,无米可炊,那时奸臣当道, 天子也无可奈何,但如今是朕亲政。”
“朕与你保证,便是朝中百官缩衣减食,也必定不会少了边陲将士的。”
天子之诺,明挽昭许得痛快也郑重。
“这是一大笔银子。”陆云川抚了抚明挽昭微凉的指尖,又将之握在掌心暖着,“世家自诩盘踞邑京 千年,外敌当前,也该他们出出血了。”
明挽昭垂眸瞧着他,眉眼间洇开些许倦色,吐字也轻:“且等昱北的消息吧。”
陆云川知道他是真累了,被世家蚕食至今的大梁,说句百废待兴也不为过,明挽昭忙于政事,今晚 还没睡足一个时辰,便因昱北的战事从榻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