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挽昭刚进麒华殿,便瞧见陆云川等在这儿,他眉梢微挑,吩咐白檀去传膳,进门说:“禁军不忙? 这个时辰,怎么进宫来了。”
“有事与你说。”陆云川上前去牵了小皇帝的指尖,自他停用乌骨叶后,连常年微凉的指尖也暖了起 来。
明挽昭垂眼瞧着被牵住的手,似笑非笑地抬头,“这么与我说?”
陆云川面不改色,也不松手,牵着人去坐,嘴上却道:“正事。”
还没等明挽昭问是什么正事,传膳人宫人便鱼贯而入,直到白檀带着宫人退下,陆云川才一边给明 挽昭添汤,一边说:“先用膳,吃完了告诉你。”
明挽昭吃东西利落,也不怎么品,总归吃进去不饿便是,吃得快吃相却斯文。直到宫人们入内撤了 桌子,陆云川才将江舟查着的与他说明。
“只要孩子,买去北疆。”陆云川意有所指道,“前些日子陆非池带入宫的那些人,生着一张梁人面 却说北疆语的江湖人,甚至是一一冬至那日的刺客,怕是都由此而来。”
“不错。”明挽昭若有所思地蹙眉,“买了梁人的孩子,再训练成死士送回来,时日不短了,若此事
属实,恐怕二十年前,北疆人便已开始动手,我们竟毫无察觉。”
“也怪不得你们。”陆云川叹了一声。
莫说二十年,近三十年,大梁内部都乱成一团,天子不过是个名头,而真正掌权的世家们酒池肉 林,只顾享乐,甚至逼得陇南流民成叛军,能坚持到今日没亡国已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