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挽昭打眼一扫,没几个朝臣。
“微臣,参见陛下。”乔自寒跪地行礼高声唤道,又说:“不知陛下驾到,惊扰圣驾,陛下恕罪。”
其余几人一听天子亲临,立马一个跟一个地跪倒请安。
“朕不曾受惊,乔爱卿起来吧。”
天子的声音冷淡且平静。
乔自寒起身拢袖,垂首斯斯文文地笑说:“多谢陛下。”
他似还想说什么,天子却蓦地垂首,那双凤眸清冷冷地瞧了过来,全无笑意,唯有审视。
“乔爱卿,颇有兴致。”明挽昭说。
“闲来无事。”乔自寒仍笑,“来跑两圈罢了。”
明挽昭便也微扬起笑,瞧着他说:“逍遥好啊。”
“全赖陛下。”乔自寒仰头回视,“方能得此逍遥。”
你来我往,二人已唇枪舌剑地交了回手,且心知肚明,彼此说的是什么。
于是明挽昭便明白,乔自寒并非全无野心,苏晋淮曾是帝师,他如何会教出个羔羊来?这是一头与 皇位擦肩而过的狼。
明挽昭漫不经心地蹭了蹭手中的马鞭,轻声说:“那岂不是君恩,乔爱卿该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