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岚冷酷无情地皭着饼,半晌,莫名其妙自己说了句:“邑京那位,是不错。”
毕竟也算帮他报了发妻之仇。
卫一粟翻了个白眼,不让他说,自己倒是先夸上了。
齐朝策在榻上躺了两日,便耐不住性子,背上刀伤刚不渗血,便要下榻走动。正好这两日赤奴大将 桑吉在商平负伤,弃兵而逃,狠狠挫了赤奴部的锐气,齐律得了闲,便来同齐朝策说起明夜阑治理后院 的事。
“长公主殿下。”齐律竖了竖拇指,忍着笑说:“就老侯爷留下那几个姨娘,平日出去同倌楼里那些 个玩意儿厮混也无人管,还供着银子花,早该整顿整顿。”
齐朝策无奈,“毕竟是我爹留下的,府中又无夫人,我一个嫡子,可整顿不起她们。”
“哪儿没夫人?”齐律揶揄笑说:“这不有现成的?那几个姨娘吵着闹着,要分了侯府的银子逃命 去,殿下二话不说将人都请到院子里吃茶去了,吃一盏,给一枚铜钱。”
她们也肯? ”齐朝策微诧扬眉。
“自然是不肯,听人说又哭又闹了好半晌。”齐律说,“殿下寻了两个兄弟守门,明晃晃的刀搁门口 摆着,说是谁哪只脚迈出去,就砍哪只,到最后,几个姨娘搁院子里吃茶到半夜,吃了一肚子的冷茶, 哭求讨饶,殿下才将人放出去。”
就,挺狠的。”齐朝策情真意切道。
“什么挺狠的?”陆子鸢正好推门进来,上下打量一番齐朝策,“行啊,都能下地了,等你能上马, 我也就能功成身退了。对了,你俩方才说什么呢?什么狠?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