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从前身中金沙赤与乌骨叶之毒,底子本就差,若是顺风顺水地养着身子也无大碍,可他离京去 陵西阵前一遭,自齐大人战死后,又忧思过重,心怀郁郁,若能醒来,还有希望保他性命无忧,若 是 ”
他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只化作了一声轻叹,添了句:“尽人事,听天命吧。”
陆云川走到榻前去,瞧着病容樵悴的天子,沉默半晌,说:“多谢,有劳了。”
叶梓安没想到这人会是这么个回应,微愣,随即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
“我就在隔壁帐子,陛下若有什么变故,唤我一声就是。”
叶梓安没久留,匆匆转身出去,没走多远,便见闻泊京迎面而来,眉头紧皱。吓得他当即心头一
紧,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却没想到闻泊京走到他面前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叶梓安蹙眉,“你干什么?”
“我适才听闻陆云川回来了。”闻泊京说,“他没怎么你?”
他能怎么我? ”问完,叶梓安蓦地反应过来,随即摇头叹道:“没,就问了两句陛下如何,还同我 道了谢。”
闻泊京眼神复杂。
叶梓安又看懂了,问道:“今日若是我躺在那,你该不会想把给我治病的人打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