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雁行死后,也带走了明容昼留给明挽昭的佩剑,叶梓安又三令五申,不许明挽昭再动兵器,须得
好好养着,这一路便都在马车里,从外瞧着简朴,内里却是陆云川亲自置办的,兽皮铺了好几层。
饶是如此,明挽昭的伤也留了点病根,他不时便要咳两声,尤其是这一路花开,嗅着些花粉便咳得 更厉害,叶梓安为此煞费苦心,暂且也没寻着良方。
明挽昭在马车内阖眸假寐,车帘忽地被掀开,陆云川飞快钻进来又赶紧将帘放下,生怕风吹进了花 粉进来。
睁眼便对上了陆云川满目隐忧与关切,他问:“可好些了?”
“尚可。”明挽昭声音有些哑,“有事?”
陆云川缄默须臾。
从前明挽昭也羸弱,但声音琅琅似玉,可这老天似乎就是不想让这位命运多舛的帝王好过些,金沙 赤和乌骨叶还不够,非要再这金玉一般的人身上多留几道划痕。
他眼中的疼惜那样明显。
明挽昭凤眸晕开了清浅的笑,“这幅表情做什么,又不是不治之症,说吧,寻我何事?”
休要胡言。”陆云川听不得他这幅无所谓的语气,训斥一句后,才正色道:“探子带了个人回来, 是戚令雲。”
明挽昭面上的笑意淡了些,便显露出几分锋利的冷,眼眸微垂,说道:“想是来传话的了,叫他过
来。”
陆云川窥见他眉眼间一晃而过的凛然,沉冷慑人,却叫他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