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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川单脚踏着封白露的后背,正研究从哪下刀,见明挽昭慢步来,弯眸笑道:“幸不辱命。”

片刻,他又用口型无声地说:“别忘了赏。”

挑眉瞥了他一眼,随即垂眸瞧着失神颓丧的封白露,淡声说:“苏公于你有恩,朕也不曾亏待你。” 封白露默不作声,他浑身僵硬,这场仗他老早便知道,若失败了,必定是万丈深渊。

可他到底还是没争过!

明挽昭明白,无非是贪心不足,他瞧向陆云川,说了句:“不必审了。”

本就无需审,通敌叛国,起兵谋逆,样样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陆云川会意,乌尺寒的刀刃顷刻间便抹过封白露的脖子,遂挪开了脚,将染血刀刃背到身后, 说:“还差一个呢。”

明挽昭眉眼淡淡,“瓮中之鳖,逃不掉了。”

封白露一死,南府军当即溃败向宫里去,承明阁中却安静如旧。

乔自寒已有些等不下去了,几乎没过一刻钟,他眼中的癫色与焦灼便会多上一分,终于,他猛地起 身,沉着脸道:“吩咐下去,备马,我要亲自去城门前看看。”

白檀这次却没动,他站在那,微微地笑了,说:“不必了吧。”

乔自寒猛地偏过头去,眼神阴鸷如毒蛇,他刚说了个“你”字,便倏尔顿住了,神情有些僵硬。

“发现了么?时辰是差不多了。”白檀笑说,从案上拿起那只空了的茶盏在手中把玩,“所以说不必 去了,今日无论陛下能否平安入宫,你都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