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案,一壸酒,一个人。
案上摆着的是一尊灵位,陆子鸢全无醉意,自言自语地同他说话,讲河山平定,讲天下太平,讲六 合安宁,说到最后,她眼眶蓦地红了,伸手轻抚着冰凉灵位,骂了句:“混小子。”
“我总觉得你没走过,但还是想你。”
自别后,处处是你,处处无你。
昱北,齐朝策夫妇正忙活着大儿子。
自明旭出生来,明夜阑便始终亲力亲为地照料,连除夕夜都不撒手。
他们夫妻二人都明白,这明旭二字,代表了什么。
明旭偏也娇,夜里爱哭,非要人抱着才能安睡,齐朝策瞧着困得直点头的妻子,心疼不已,便主动 请缨道:“我抱会儿,你睡吧。”
明夜阑清醒了点,叹了口气,“不妨事,我再抱会儿。”
齐朝策见状,抿了抿唇,自然也不舍,心想要不就不送旭儿入京,话还没说出□,明夜阑便先一步 道:“来年旭儿大一些,我带他回京去,瞧瞧陛下。”
齐朝策只觉得晴天霹雳:“”
怎么儿子没留住,媳妇儿也要没了呢?
江东,叶澹然白日里便回乡过年,到恒州后直奔叶府,进门后觉着门庭冷清,一时狐疑,问道:“知 沅呢?”
下人答:“当大少今年不回来过年,昨日闻大人便接二少去淄川了。”
扑了个空的叶大少哽住。
他回这个家有何意义?!还不如在陇南,也是自个儿过,还免得舟车劳顿!
叶梓安对此毫不知情,前两年他哥就没回来,他也都是在闻氏宅邸过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