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带边缘的皮肤被勒的泛白,为了安抚江泠的情绪,沈清川垂眸不语,任由她胡作非为。
突然,她瞳孔猛地一缩,丝带尾端一个草书字体“川”映入眼帘,应该是硬笔书法,黑色的墨水在丝绸质地的布料上晕开了毛边。
沈清川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因为作品被人抄袭过的缘故,所以她总是会在私有物品上留下烙印,尤其是在练习书法的那段时间更甚。
硬笔书法的练习往往都是先从正楷开始,横平竖直,笔锋初现,然后再慢慢过渡到行书和草书,从这字体的潦草程度,她大约也能猜得出来是什么时期。
她以为红丝带是江泠的杰作,却没想到是自己的无心之举。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突兀的浮现在眼前,依稀能看出几分日后清俊的影子,单纯懵懂的小孩儿伸出了怀里护得紧紧的史迪仔,歪头说道:“我拿它和你换!”
那天是她的成人礼,是她噩梦中回忆过无数次的十八岁。
“原来如此。”沈清川盯着江泠反光的炸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想起来了?”江泠漫不经心的说道,正埋头慢条斯理的理着死扣。
沈清川附身与她平视,嗔道:“你那时才六岁,记性怎的这般好。”
江泠从小不受重视,像一只被圈养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对于沈清川来说,那点善意可能微不足道,但对于她来说,是唯一能握住的光。
指尖纷飞,红丝带被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结。
“我不开心。”江泠松开她,平静的说道。
两只手腕不知不觉被绑在了一起,掌心微微充血红肿,沈清川轻轻挣了挣,却被束缚得越来越紧。
“姐姐说过,难过的时候吃颗糖就好了。”江泠微微一笑,沈清川却觉得毛骨悚然。
“你放开我唔”沈清川的话淹没在一个热情似火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