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想清楚。”沈铭周身气场凌厉, 吓得阿文噤若寒蝉。
光明正大的威胁,为首的执法人员指挥阿文把掉在地上的枪踢远了些,厉声道:“当着我的面恐吓他人, 你胆子还真够肥的。”
场馆内的人员都撤在警戒线外看热闹, 承包商和随行的兄弟被沈清川安排在了休息厅。
视线越过全副武装的特警, 沈铭与沈清川两目相对, 空气中隐约擦出火花。
“你为什么没死?”他咬牙,眼眶微红。
沈清川唇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我活着当然是为了来看你这个败家之犬。”
对于生死, 江老爷子倒成了封建迷信的老头子, 非要坚持停尸三天的传统。
回想起在江家老宅的所见, 沈铭眼神迷离,伸手捞了一把空气, “姐姐还是不会说话的时候比较乖。”
沈清川朝后退了一步,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江泠瞥见他这幅自我沉醉的模样, 怒火腾地燃起来, “你真恶心。”
“恶心吗?”沈铭喃喃道。
沈清川不愿搭理他, 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眼里迸发一抹癫狂。
呼吸之间, 只听得阿文一声痛苦的惊呼,蝴蝶刀抵在他白皙脆弱的脖颈。
虽然沈铭脾气怪诞, 但是在衣食住行上却从不曾亏待过阿文。
他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 特警没想到沈铭身手矫健,动作如此迅速, 低低地怒骂一句, 戴着作战手套的掌心沁出一点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