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来吗?还是说,你们见面要我们这些无关人士回避?”
时年白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担心你的伤。虽然医生让你出院了,但允许你跑这么远了吗?”
那天聂城在蓬莱殿前中了一枪,时年当时生怕伤到了心脏,好在回到现代仔细检查,子弹并没有打中要害。
因为是枪伤,她本来还担心去医院会有麻烦,但7处不愧是7处,准备周全,他们去了一直以来给他们体检的私立医院,从入院到手术再到后续观察,院方一次也没问过在中国这样一个禁枪国家,他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军人,是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枪伤的。
聂城做完手术,静养了半个月后被允许出院。
而在他出院三天后,时年买了张北京到西安的机票,在一个深夜来到了这里。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担心。”聂城说。
时年想想这人丰富的受伤经验,觉得可能确实不用她多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她走的时候只留了个条子说要去一个地方,没有说去哪儿啊。
“查了一下你的航班和在西安的入住酒店,然后跟前台打听了一下。”
时年瞪他:“你查我信息,这合法吗?”
聂城摊手,“那你要告我吗?”
时年翻个白眼,“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聂城轻笑,片刻后,说:“走了?”
时年知道他在问什么,目光透过车窗,最后一次望向阳光下空荡荡的茂陵。
良久,深吸口气,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