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扶她起来,给她道歉:“对不起,那个是我儿子,今天临时有事来找我。你没摔伤吧,要是不舒服过会我带你去拍个片子。”
这乌龙闹得有些大。
许泊宁一脸尴尬从诊室里出来,没想到男人还没走,就坐在外面淡蓝色的椅子上。
曹梅在电话那端又说了几句,许泊宁的回忆被迫戛然而止。
原来是许喻那个大嘴巴,跟他们视频时说了要回东堰市上学的事。
虽然许喻跟她姓,两边都叫“爷爷奶奶”,但许喻明显更亲近他们,田卫方也想许喻,可到底是前女婿了,总不好天天联系对方。
“东堰市的条件毕竟要强些,现在时洲刚回来,万事难开头,如果你们那儿有困难的话,尽管同我们提,我和时洲他爸能做到的,肯定会帮。”
“你们”那两个字,不像是面面俱到的前婆婆会说出,而且这话许泊宁不太好应。
她笑了笑,敷衍道:“好的。”
许泊宁忍不住猜想曹梅的意思,其实也不难猜。双方父母都觉得当时他们这婚离得草率,并没有不可调节的矛盾,感情更未完全破裂。如今曹梅听说这事,怕想着两人还有复合的可能。
她瞬时有点唏嘘,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原来就是曹梅这样看似潇洒的母亲,也免不了为子女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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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泊宁同样有要劳神的人。
时洲他们回东堰市那天,她请了假开车去机场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