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泊宁吗?”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女声,曹梅女士的。许泊宁虽然已经不是她儿媳,但该有的礼貌还得有,她走过去,时洲把手机屏幕偏了偏:“曹老师好。”
时洲单手搂着许喻,坐在母子两人中间,这姿势使得许泊宁离时洲极近,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浅浅的清香,她不自在挪挪身子。
“刚才我还跟时洲说呢,明天不是时洲他爸生日么,晚上在家吃个便饭,泊宁一起来吧。”曹梅背靠着沙发笑说。
许泊宁摇摇头,正要拒绝。时洲突然问她:“明天你要不要加班,我给喻喻联系了围棋老师,明天上午去试听。”
“不用加班的。”许泊宁看眼许喻,顿了顿道:“我跟你们去,晚上吃饭你和喻喻回去就好。阿姨,我下次再拜访您。”
一番话疏离又客套,她既然都这么说,曹梅也没有勉强。
许泊宁几乎对许喻的事一无所知,她小时候跟着祖父学过一段时间围棋,自认为棋艺还算不错,晚饭后特意翻了棋具出来,唤小朋友:“喻喻喜欢围棋?”
许喻点头,她落了几字,刚想教他辨别什么是“棋子的气”,时洲却俯身看了看道:“他知道的,喻喻是业余二段,你我都不一定能赢过他。”
许泊宁顿时语塞:“许喻年纪还小才五岁,正是爱玩的时候,没必要‘鸡娃’。”
她看公司有些同事,恨不得孩子全能,丁大点的孩子,周一到周末每天课满,活得比成年人还辛苦。
“之前没上过辅导班,我闲着教了他点,这孩子天赋还算不错,自己愿意学,当个兴趣也行。”时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