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浴室,水声哗哗作响, 人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她做贼似的鬼鬼祟祟跑过去,拿出唐韫放在口袋里的明信片。
唐韫没给她看, 但也没说不能偷看。
唐韫的字写得很好看,像瘦金体,字体纤细却洒脱,也如一棵苍劲有力的劲松。
“我想要在茅亭里看雨, 假山边看蚂蚁,看蝴蝶恋爱,看蜘蛛结网,看水,看船,看云,看瀑布,看你甜甜地睡觉。”
她一字一句地念着明信片上面的字,在嘴里琢磨琢磨,然后笑了:“原来这就是他说随便写写的内容,干吗写这么浪漫的话呀?”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上那几个字,能感受到纸张凹凸不平的痕迹。
只是她发现这首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她想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姜萸之也不再多想,将明信片抱在胸前。
她笑着笑着,心里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感动,双眸氤氲了一层湿湿的雾气,眼泪有湿润的泪意。
如果可以,她想许一个愿望,一个关于自己和唐韫的美好愿望。
唐韫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姜萸之躺在沙发上傻乐呵,明明刚才心情都还一般,这回眉梢眼角里全是笑意。
“怎么了?这么开心。”他坐过去,一双大手将女人柔软的腰捞在怀里,刚刚刮了胡子的下巴蹭了蹭她的敏感的脖子和耳垂。
姜萸之被他闹得咯咯直笑:“不许弄了。”
唐韫吻了吻她的小巧如玉的耳朵,温柔的桑音里带着诱惑和低哄:“那你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姜萸之躲:“这是秘密,不能说。”
唐韫翻身把她抵在沙发的角落里,垂着头:“说不说?”
“不说。”姜萸之把下巴一抬,十分硬气,“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