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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萸之站在住院部的大厅,目光沉静地望着那道孤傲矜贵的身影,手指尖夹着一支猩红色的烟头。
火光忽明忽暗,她也只能看到男人那张清冽而明澈的侧脸。
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逃避什么,害怕什么。
待他一支烟抽完,姜萸之沉默地转身走进电梯上楼。
唐韫回到病房,姜萸之已然沉沉入睡,只是换了一个动作,毛毯掉到了腰部。
他掖了掖毛毯,坐在一旁。
“老公……”她在梦里含糊不清地呓语。
唐韫的心脏刹那间被击中,他稍稍俯下身来,轻声回道:“我在。”
姜萸之迷迷瞪瞪睁开眼,往他腿上靠去,枕在了上面,一只又手环住了他的腰身,紧紧抱住才闭眼睡下。
唐父是第二天下午才醒来的,这期间不少世家,合作方,包括唐家亲戚来了不少,唐韫以唐父休息为由,将关系不甚亲近之人委婉谢绝了。
唐父病情还未稳定下来,所以还没从icu出来,医生只让亲近家属进去探望。
唐母看着病床前插着呼吸机的人,一直隐忍的眼眶终于红了。
唐父的模糊很意识,但还是能分辨面前的女人。
“阿珍……”他缓缓伸出手,抓紧她的手,用胸腔里的气音挤出几句破碎的话来,“阿韫长大了,能力更是在我之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很欣慰,也无须担心。只是唯一放心不下你,我若躲不过这遭,愿你日后忘记我,去过自己的生活。”
唐母眼里含泪:“你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