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听见了堂外的脚步声, 萧相爷忌惮司北衍,迅速的收敛起一脸的恼火,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笑容。
萧瑾年深吸一口,尽管心中有气,可是想到萧锦瑟的前程,还是和软了几分。
“既然如此,那女儿就遵循父亲的意思,只是锦瑟都已经九岁了,早就到了该去听夫子训诫的年纪,总不能一直在相府中游手好闲!”
司北衍趁着空档,相当合时机的走了进来。
孙氏挤出微笑,慈眉善目可是却略带难色:“王妃娘娘说的极是,只不过你今日也见到了,锦瑟个性不拘小节,受不得夫子的管束……”
“那不成,想锦程弟弟才五岁,就进了学堂听夫子训诫,这锦瑟就是因为母亲太过于宠溺,才会这般有恃无恐,今日我这个做长姐的,已经好好的教训了他,自古有云,严是爱,宠是害,母亲只管拿出管教锦程弟弟的那般手段,狠狠的管他便是!”
孙氏有点笑不出来,萧瑾年貌似无疑,可是司北衍但凡是有点儿脑子,就能够听得出来萧瑾年话里的意思。
萧瑾虞见着萧瑾年在司北衍跟前这般嚣张,弱弱道:“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母亲不愿意管教锦瑟弟弟了!整个盛京都知,我母亲是继室,若是有一点苛责,传出去只怕人人都会说我母亲虐待姐姐和锦瑟弟弟,母亲也着实难做……王爷……”
萧瑾虞的眸子里,盈盈春水,戚戚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那孙氏也是极会配合的,一脸老母亲难做的模样,用帕子擦着眼泪。
萧相爷见着自家后院的事儿被晾在台面上讲,也多了几分尴尬:“让王爷见笑了……”
“萧相爷何必如此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过王妃说的,也不无道理,锦瑟年幼,正是应该受礼仪熏陶的时候,国子监许太傅与本王交情甚是不错,若是相爷信得过,就将锦瑟交于本王管束,不知道相爷意下如何?”
萧相爷应承:“许太傅学富五车,为人谦和,原本是教习宫中诸位皇子的,这恐怕……”
“王妃的弟弟,自然也是本王的手足,今日锦瑟为王妃出头,说我这个长姐夫苛待长姐,不如就把这孩子放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好叫他日日瞧着长姐!”
萧相爷惶恐,司北衍口中不说,对于方才萧锦瑟出言不逊,却还是颇有微词。
这对姐弟,真的只会给他惹麻烦。
“既然王爷执意如此,那就按王爷的意思办,若是那孽畜再惹出什么事端,王爷只管来找老臣,老臣必然严加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