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许太傅的要害。
许太傅原本苍白的脸颊之上,映上了一抹红晕,很明显的是被人揭短以后的尴尬。
“谁要你多管闲事!”
“上阳郡主都要与许太傅和离了,这事在宫中已然传的沸沸扬扬的,我瞧着上阳郡主虽然对太傅表现的漠不关心,怕不是真的被太傅伤了心?”
“胡说八道!我与夫人数十载连脸都没有红过,夫人说那些话,不过是吓唬我罢了!”
说起上阳郡主,许太傅也明显的有一些头疼。
坐在了萧瑾年跟前儿的椅子上,嘬着牙花。
“真的是为了吓唬太傅吗?我看着不像呢!太傅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为何就不肯同意许小姐与那书生的婚事?”
“这是老夫的家事,与你何干?”
“太傅何必如此不通情理?瑾年是真心想要帮着您缓和与郡主的关系!”
许太傅最后一丝薄弱的防御线,也被突破了,低下头来,略有一些懊恼道:“那书生,老夫也是识得的,他原本是通州的名扬书院推荐过来的举子,文采不错, 但是却并不出众,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邂逅了小女,两人竟然日生情愫,若那书生心思纯良也就罢了,眼下科考在即,他竟然让小女想法子弄科举考试的卷题,有此等心机之人,怎能称得上是正人君子?”
萧瑾年并不怀疑许太傅的话有假,这老头虽然脾气不济,可却是正直之人。
若不是学富五车,有着满腔的才华,又怎能深得圣上的恩宠,司北衍的尊敬?
“若真是如此,许小姐断然不能嫁与这种人!既然如此,您为何不与许小姐和郡主把话说明白?”
“你倒是个明事理的,既然你也听闻了这件事,想必也知道,我那嫡女,今年已三十有余,已是而立之年,都是因为那丫头心高气傲,老夫在南樾的身份地位,要嫁,那便是王孙恭候!”
这一点,可不是许太傅吹牛,就冲着许太傅德高望重的劲儿,嫁与王孙恭候倒是不假!
“可我那嫡女,偏偏是个桀骜清高的女子,什么王孙恭候,她一个都瞧不上眼儿,非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