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世间男儿而皆薄幸!
“打发他回去吗?”
“不了, 让他进来吧!反正有些事迟早也都要说清!早晚的事而已!”
——大堂里——
萧相爷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萧瑾年全然没有听见耳朵里,她的目光淡淡的,不知道正在看着何处,像是在发呆。
及至最后,萧瑾年都没有参与任何的意见,司北衍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杯茶,轻轻的撇开了上面的茶叶,凉到合适的温度,轻轻的递给了萧瑾年。
萧瑾年怔了一下,没有迟疑,接过了他手中的茶盏,一言而尽,然后咚的一声,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萧相爷有一丝恽恼:“瑾年,为父说话你可有在听!”
萧瑾年起身,嘴角上泛起一丝冷笑,淡淡的道:“女儿在这听了半晌,从始至终父亲都没有问过一句锦瑟弟弟伤势如何?有没有被歹人所伤?难道在父亲眼中就只有孙氏?那我们姐弟二人算什么?”
萧相爷哑口:“眼下你母亲被人拿进了大理寺,只需要你一句话,你母亲便能安然无恙!”
“母亲?父亲莫不是记错了,我母亲是云九娘,去世整整九年了,这九年当中父亲提母亲的名字,都从未提起过,只可惜了母亲一片真心错付!”
萧相爷咬牙切齿,也顾不得司北衍在当下:“为父这次来,就是要你一句痛快话,你母亲你到底救是不救?”
萧瑾年反问:“我为何要救?锦瑟弟弟何其可怜?两个月的病,差点命丧黄泉,父亲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这一次那些歹人将弟弟绑走,也是差点儿要了他的命,父亲也依旧是不闻不问!既然父亲对我姐弟二人不讲骨肉亲情,瑾年何必要认你这父亲?”
萧瑾年话音刚落,萧相爷便气得身子抖的如同筛糠:“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女,为父都这般对你低三下四,你却还要不依不饶,果然是攀附了镇北王府,便不拿我这个父亲当回事儿了!”
“一切还要感谢孙氏为女儿筹谋,当初若不是她狠心毁我名节,女儿又怎能绝地逢生?”
门外传来了一阵哭闹声,闻讯而来的萧瑾虞,哭得梨花带雨直接冲进了大堂之中,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倒在了地。